田家老院子
湘西巫傩文化研究会馆
我们告别人的情感世界,来到神的领域,了解设在田家老院子内的一段巫傩文化会馆的历史。
所谓会馆,说明这是大湘西的各路巫傩高手聚集在一起切磋技艺的地方。田家自第 29代子孙田起媛重修老宅,结识著名梯玛师—— 彭昌举起,就上演了一处书香世家与“旁门左道”的不解之缘。
事实上,巫傩之术并非旁门左道,他是今人揭开神秘湘西的金色钥匙。
巫是一种古老的文化源头,在历史的长河中,它不仅演绎成傩文化,而且还形成了萨满教文化和梅山文化等。据《中国巫傩史》记载:在中国巫教“辰州符”的发源地——湖南辰州府(今沅陵,古为湘西,张家界比邻),自古就是一个土、苗蛮民夹杂,“巫文化”盛行的“神秘王国”。
大湘西的巫傩文化分为两大派系,一为玉皇教派,一为元皇教派,一为纯巫派。玉皇教的主要特征是以铜铃(又称傩铃)为标志;元皇教的主要特征,是以绺旗为标志。不管是那个派系,都是通过教化手段和娱乐形式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至今,仍有三绝未能解开。首先是辰州符,不仅巫傩法师会用,大多数年长者都能会使用一二。如强盗法可为正在流血的伤口止血,就是用的“辰州符”。其次,是放蛊,据巫师们说,蛊分“情蛊”、“恨蛊”和“敌蛊”。目前尚有不少人使用,但都不用“敌蛊”。十分慎重,秘不外传。其三,是赶尸。民间传说故事甚多,但常见的只是封尸。暑天,尸体发臭,经巫师施法封治后,停放数日而不臭。至于赶尸则少见,现今交通方便,谁愿让亲人的遗体像赶牲畜一样的赶回家呢?但个别巫师说他尚能施此法术。这也正是外人盛传的湘西三大古谜。
但神秘归神秘,巫傩使者的特技确实让人不得不服。如上刀梯、滚刺床、下油锅、过火海等都是硬功夫,能操作的人还较多。演绎戏剧的薅草锣鼓、三棒鼓、莲花闹、草龙灯、跳马、摆手舞、梯玛歌、撒尔荷、茅古斯、跳香、花柱椎牛具有多样性,且大多被收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尤其是插桃符、焚纸船、燃芦苣驱鬼;龙舌压时气;菖莆艾叶解邪毒;朱红点头压灾;还保几愿,小儿度关解劫等等傩俗还在民间广泛流传,且十分灵验。
今天,我们要分享的是老田家为湘西巫傩文化的发展所做出的特殊贡献。话说,田家祖先在发现巫傩文化深受民众推崇之后,便广泛联络各路巫师和梯玛来老院子做客,磋商技艺,帮助不同支派形成了统一规范,使之得以提升,上升到文化层面。这也正是今人所说的推手作用。这些,在田家的家谱和遗存的古书籍中都能找到相应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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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面堂
挂在墙上的面具是大湘西人视为神物的傩面具,一般用柳木或白杨木制作。白杨木质轻,不易开裂;柳木在民间被认为避邪之物,用它制作面具,有求吉祥之意。傩面具制作工艺复杂,造型丰富,浑厚凝重大方。站在傩面前,似乎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盎然古意。有些傩面虽然看起来狰狞怪异,但眉目间流露出的世俗化、人性化气质,让傩面具显得很卡通,会觉得它们除了神的身份外,还有种身份是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抑或是顽皮的孩子。
其实,傩面具有三大属性。一是树皮,传说中,土家祖先是洪荒后幸存的一对兄妹,为了繁衍后代,他们用树皮遮脸,冲破人伦障碍结婚;二是道具,湘西人在演傩戏的时候,需要戴上傩面做面具;三是神具,在湘西少数民族的心中,这些面具都是祖先的化身,能给人带来精神的慰藉,使人产生神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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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堂
传说,在远古洪荒时期,漫天大水毁灭了整个空间的生灵,唯剩下兄妹二人,他们约定:兄妹各居一山滚下石磨,如果石磨合在一起,二人就结成夫妻。可奇怪的事发生了,当石磨滚到山下时,果然一丝不差的合在一起,兄妹二人认为这是上天的旨意,就约定结为夫妻。新婚之夜,他们拿来树皮挡在脸上,以此遮丑。后来,树皮就演变成了祭祀祖先或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时用的傩面具,兄妹二人就成了人类的元始祖:傩公、傩婆。
大湘西各民族信奉傩公、傩婆、傩面具,他们把傩面具放在家里,可以起到镇宅安基、辟邪去妖的效果。这间房的傩面具面目狰狞,神态不一,整整81个。从1045年,田承满落户张家界以来,田家的每一位当家人都会刻上一个傩面,放置于此,祈求神灵福佑田家兴旺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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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玛
湘西人信仰鬼神。他们以为神会保佑平安、鬼是带来灾祸的,因而他们对待鬼神的态度也不一样,对神敬祭,对鬼则用巫术驱赶、捉杀。从事祭神驱鬼的人常是土老司,土家语称“梯玛”。梯玛在法事活动中都是手持八宝铜铃和司刀,一边用土家语演唱一边指挥着自己的随从斟酒,每个过程都要问卦,以卦为凭。
田家主人总会请一位德高望重、法术超凡的梯玛常住田家,一是帮家宅祭神驱鬼,祈求平安,二是随时帮助周边乡亲化解疑难。于是,田家老院子成了梯玛活动的重要场地,每当梯玛聚会人数众多时,便举行规模较大的法事表演,上刀山、下火海、吃玻璃等,让人惊叹不已,百看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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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玛房
千百年来,大湘西人奉巫信傩,但演变成这样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并非偶然。其实,幕后有着一群世代相传,敢当推手的志士(由当地知名文人和专业梯玛等组成)。一直以来,田家老院子就是这些推手秘密聚集的地方,院内至今还遗存着大量见证巫傩文化演变、发展历史的物品和书籍。田家一直奉养着一位资历老的梯玛为田家祈福,除此之外还可让这位梯玛在这里为周围的老百姓设坛作法,消灾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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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堂
三星堂是田家老院子最有灵气、最神圣的地方。中间的是文星,又称“魁星”是开启人的文昌和智慧的,能保佑您和子孙更加聪明智慧,学业有成。左边的是官星,又叫文昌菩萨,是专管仕途官场,专门提拔领导干部的。能保佑您和子孙在官场飞黄腾达。右边的菩萨是财星,又叫财神菩萨,是专管财运的,能保佑您和子孙财源滚滚。像下面有几排柱子,柱子上的心愿牌都是当地居民和过往游客求心愿时挂上去的。“把平安带回家,把吉祥带回家”,有心的贵客可以在这千年古宅留下您的心愿,为家庭祈求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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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堂
紫荆堂先后被更名为:紫荆宫、紫荆书院、天门书院。后来成为田家老院子接待朝廷重要官员和贵宾的场所,也是大湘西九弓十八寨三十六洞重要会议的聚集地,还是田家女子们表演才艺的地方。相传,乾隆皇帝南巡时,田府才女组成的“紫荆女子乐坊”曾为其表演《紫荆古韵》,乾隆帝对此宠爱有佳,《紫荆古韵》也因此盛极一时,民国时期一度失传。湘籍音乐大师刘毓麟先生与曾多次合作的歌唱家宋祖英、音乐人谭盾根据相关史料挖掘整理,终于让失传已久的《紫荆古韵》重现田家老院子。
湖南卫视曾在此拍摄电视连续剧《血色湘西》,其主题曲《高山有好水》、《郎上坡 姐上坡》都是源于《紫荆古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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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武馆
田家老院子不仅有千年的书香传承,还有近千年的武术渊源,即先祖田承满的第五代孙田业芝创办的白鹿武馆。田业芝文武兼修,推出了“文武公教,兵农合一”的稳定边区的政策。
白鹿武馆主要传授鬼谷神功,鬼谷神功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鬼谷子在天门山的鬼谷洞中修炼成的,这种独门绝技在张家界田家老院子已传播了近千年。据统计,白鹿武馆近千年来共培养武举38名,都统43名,提督72名。现在传承白鹿武馆的是“张家界中华自然门武术研究中心”,鬼谷神功第32代掌门龙家雄先生正光大着白鹿武馆昔日的辉煌,多次领队代表张家界市参加世界各届武术赛事,共获得金牌77枚,银牌231枚,铜牌146枚,取得了不菲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