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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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祭坟的神道碑,因神道碑为御赐,见此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故百姓俗称为“下马碑”。 (资料照片)
转录于河南商丘归德田氏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8f48ea300101447r.html
御祭坟,田珍墓也。位于虞城县城西南约10公里,谷熟镇田老家村东北1.5公里许。墓地因是明朝崇祯皇帝钦命御祭,故名“御祭坟”。
田珍何许人也?死后为何得到皇帝御祭?我们还得到茫茫史海里去寻觅这个历史散落的颗粒。
据史料记载:田珍,生于明朝隆庆五年(1571年),字子聘,号代溪,虞城县谷熟镇田老家村人。他二十四岁中秀才,二十八岁中归德府文举,三十八岁中明万历庚戍进士。曾任山东省冠县县令、山东道监察御史、两浙盐政、大理寺丞,官至留都(南京)通政使兼南京工部督储侍郎。卒后赠封南京通政大夫、南京工部侍郎。
田珍出身农民世家,祖祖辈辈种地为生,在其之前,本家从没有人读书做官。因在堂兄中排行老八,后来族人称他八爷,所以御祭坟亦称八爷坟。
田珍少年时先后丧失父母,为他的人生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他天资聪慧,勤奋好学,在其兄长的全力支持下,自勉苦读,终功成名就,步入仕途。
田珍为官清正,忠君爱民,关心人民疾苦,深受百姓爱戴。初任冠县县令时,适逢闹大饥荒,民不聊生。他视人民如父母,多方筹粮大施赈恤。他以智慧治县,做出让人折服的破案实例。当时冠县城外,有一豪绅打死自己的媳妇。为了逃避追究,趁天黑人静,他让人把死尸背到村外,挂在一棵树上,伪造自杀现场,并传言说“不守妇道,被人捉奸,自缢而亡”。地方报知县衙,身为县令的田珍亲临现场,绕场一周便看出端的。他当即让那位豪绅把媳妇的死因陈述一遍。豪绅振振有词、绘声绘色地把媳妇偷偷离家,自缢于村外的事由经过叙说一通。田珍严厉责问道:“天下着雨,道路泥泞,这儿离家有半里之遥,若是自缢,她为何衣服不湿,鞋上没有半点泥土?”豪绅张口结舌,浑身发抖,跪地磕头求饶。田珍将其拿下,绳之以法。从此,田珍名声大振,受人称道。
由于田珍任冠县县令期间政绩卓著,被朝廷巡抚推为“良吏第一”,并升任山东监察御史。其间,他实事求是,秉公执法,不轻言语,更是严于律己,依法从事。田珍任两浙盐政时,盐商非法牟取暴利,势如鼠洞一样无法杜绝。他首先整顿盐法,对盐民讲明道理,依法严惩了一批奸商、私贩,使盐商经营有道,国家积累增加。
巡按盐政三年后,田珍被提升为大理寺丞。在执掌刑法的大理寺,他“执法矜疑皆当,民自以为不冤”。宋权以“廷尉之良,前有张公,后有田公”之笔,把田珍与张居正相提并论,从中得出“其服民如此”的结论,更显田珍之贤。
明崇祯元年(公元1628年),田珍由大理寺丞升南京通政使兼南京工部侍郎,当时国库空虚,军卒骄横,胡作非为,局面混乱,令人堪忧。他上任后,不畏强暴,双管齐下,一面整顿军纪,一面严惩赃官污吏,催征拖欠粮银,很快使局面得到扭转,把南京治理得井然有序。政务千头万绪,他不避寒暑,不辞劳苦,经常通宵达旦整理公务,以致积劳成疾,于崇祯四年(公元1631年)在任内得病去世,终年61岁。南京百姓得知田珍病逝,全城罢市七天,殡葬起棺返程那天,万人为之送行,无不怆然泪下。崇祯帝钦命河南布政使右参议大梁太守张凤翼率河南、山东两道官员颁诏御祭,并封田珍为南京通政大夫、南京工部侍郎。
田珍一生为官清正,鞠躬尽瘁,为人谦虚温和,待人诚恳,老年时虽遭逆党魏忠贤无端诽谤与迫害,仍是宾客盈门。据史书载,他一生恪守“清以防身,惠以爱民,忠以体国,诚以御物”四项信条,堪称封建士大夫中的一位典型代表。
田珍居官二十多年,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到死家中却很清贫。崇祯皇帝钦命拨巨资为田珍修建坟茔,以表彰功德,告慰忠魂,墓葬之礼享公侯之规则。御祭坟建成后,坟园面积达一平方公里,翠柏环抱,庄严肃穆。坟高四米,直径三十余米,坟前有石桌一张,题名碑一通,祠堂一所。建有山门、拜殿。拜殿雄伟壮观,拜殿两侧有雕龙画凤望柱,望柱上刻有石猴。拜殿前有一条八百七十多米长的南北神道,神道两侧立有六通石碑。左侧三通碑为御祭文碑、通政诰命碑、冠县诰命碑;右侧三通碑为行状碑、御史诰命碑、祭垄赠敕命碑。碑高四米,宽一米,雕龙画凤碑额,下有龟座。碑文石刻方严整齐,端庄雄伟,浑厚雄健,气势磅礴。神道两侧的文吏武将石像身高丈二余,文状元面容丰腴饱满,修眉长目,嘴角微翘;武状元手持钢刀,蹙眉怒目,威武刚健。石马、石羊、石虎、石狮、石猴造型奇伟,雕刻精美,昂首欲吼,栩栩如生。石牌坊为黄琉璃瓦四角攒尖顶,巧夺天工……整个墓林显得庄严而神圣。
春去暑来,岁月沧桑,御祭坟历经三百多年风风雨雨,巍然屹立于古宋大地。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风暴席卷神州大地,御祭坟也未能幸免。在“破四旧,立四新”的呐喊声中,红卫兵把神道两侧的石碑、石人、石狮、石虎、石马、石羊……统统“打到”在地。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人把在庄稼地里躺了二十多年的“石物”唤醒,重新让它们站立起来。二十一世纪初,田氏族人又捐资重修了御祭坟,修复了破损的石碑等,还它历史面目。
从田珍墓往南走约五百米,中间不时看到一对对石墩子,那上面曾经立着石碑、石马、石虎等石刻,现在已是“骨肉”分离,孤单单的成为历史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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