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写在前面的话：

《大羌故事》上、下部，共80余万字，2016年9月出版，2017年12月荣获四川省社会科学一等奖。是届，全省仅两部作品获一等奖。

由于是四川社会科学院专家们集体所评奖项，本奖的份量与意义可想而知。

与宗亲们分享内容，系我历时三年时间，查阅大量资料撰写，为上部1——273页内容。

获奖的原因，可能是本书策划的胜利。创作此书开始，由于面对众多羌族历史著作，感觉观点不一，并且优劣难分，难以论证。因此，我的观点是，本书决定以“故事”形式，讲述七千余年羌族历史。重在以信史为前提，提供羌族线索与信息。至于是否真伪，则渴望读者去论证。本书的目的重在讲述羌族历史故事，普及羌族历史。这个观点得到本书执行主编粟海先生的认可。

编写此书初衷，是我的恩师粟海先生的强烈愿望。2014年，恩师倘在北京作文化事业，他母亲系北川人，他多年研究羌族历史，有强烈愿望编写一部羌族历史著作。他委托我与黎健先生共同策划。最后，提纲数易其稿，形成了独特性与高度性，开始编写。

粟海先生委托我聘请了作家团队、摄影家、画家团队。创作团队达十余人。

历时两年，初稿始成。

粟海先生带队，七上成都，将此书请教羌族研究专家张善云教授，得到巨大肯定与指导。我进行了全书增删、总纂，反复修改，最后定稿。

全书最后发行近两千套。

大羌故事

田世荣 著

后秦三代羌帝

五胡十六国，从刘渊建立前赵到北魏拓跋焘统一北方，在中国历史上共存在了130余年。这期间，出现的后秦，是羌人姚苌建立的国家。后秦历经三帝，共存在34年，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漂亮的一笔。

后秦的建立，得从头说起。

西晋永嘉（公元307～312）年间，羌部落的一支由大酋长姚弋仲率领从赤亭（今甘肃陇西西）迁徙到隃糜（今陕西千阳东）一带居住。公元333年，后赵石虎任姚弋仲为西羌大都督，率羌众十数万迁于河北境内。

公元349年4月，石虎去世，太子石世继位。姚弋仲等人率领大军回朝，路过李城，与彭城王石遵相遇，共同劝说石遵起兵夺位。石遵随后起兵，不久就打败石世，自任皇帝，并让冉闵掌握兵权。但是不久冉闵就杀死石遵，又立石鉴为帝，掌控朝政。石氏的另一个王新兴王石祗，与姚弋仲等人共同起兵，发布檄文，讨伐冉闵。公元350年，冉闵再杀石鉴，并诛杀石氏宗室。姚弋仲率领大军讨伐冉闵，取得一连串胜利。不久石祗于襄国即位为帝，以姚弋仲为右丞相，封亲赵王。公元351年，冉闵围攻襄国，姚弋仲命儿子姚襄率兵救援石祗。在几路大军夹击之下，围城的冉闵兵败撤退。虽然姚襄取胜，但因为没有达到姚弋仲在出发前所要求的生擒冉闵，遭父亲姚弋仲打了一百杖责罚。

公元351年4月，石祗被杀，后赵灭亡。

这时，姚弋仲得了大病。在病危时，他对几个儿子说：“石氏几代人，十分厚待我们。我本来想尽力帮助他们，但是现在石氏已经灭了，石氏无主；我死了以后，你们要尽快归降晋朝，当好臣子，尽臣子的义务，千万不要做不义的事！”几个儿子表示同意。于是他遣使向东晋投降，获得东晋高官封赏。

公元352年，姚弋仲去世，五子姚襄统领众军。姚弋仲去世以后，姚襄秘不发丧，率六万户羌人南攻阳平、元城、发干三城，取得胜利。不久，姚襄被前秦打败，南走至荥阳后，才为父发丧穿孝服。然后，姚襄归降东晋，东晋把姚襄安置在谯城（今安徽亳州）一带。

中军将军、扬州刺史殷浩忌畏姚襄的威名，多次派刺客刺杀姚襄。但刺客们都佩服姚襄，见着他后都坦诚地实情相告，姚襄毫不怀疑他们，待他们如好朋友。殷浩派将军魏憬率三千多人袭击姚襄，姚襄战败对手并杀死魏憬，收降了他的军队。殷浩后来又派了几员将领去征讨姚襄，都被他打败。大怒的殷浩非常生气，亲自率军北伐，攻打姚襄。姚襄就在山桑（今安徽蒙城北）一带截击殷浩，大败殷浩，斩杀擒获一万余人，缴获了大批的军需物资。后来，姚襄从淮南出击殷浩大军渡过淮河，招募掠取流浪在外的人，军队达到七万。

姚襄的势力不断壮大，甚至有人捉了东晋的大臣献给他，作为投降的进升之阶。东晋朝庭内大为震动，任命吏部尚书周闵为中军将军，沿江设防，防备姚襄。姚襄部队里的将校们，大多是北方人，都劝姚襄回北方开创大业。姚襄觉得有理，挥师北上，自称大将军、大单于。北行进兵攻打外黄，被东晋守边将领击败。姚襄收拢被打散的部队，据守许昌，进攻洛阳，一个多月没有攻克。他的谋士劝他放弃进攻洛阳，回到河北，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认为洛阳是可以用武之地。

东晋征西大将军桓温从江陵进攻姚襄，在伊水之北交战。姚襄被桓温击败，率部下几千骑逃奔到北山。由于姚襄深爱士兵与人民，虽然他战败，但归附他的士兵与人民较多，很快达到五万多户，所以他很快又振作起来。

公元357年，姚襄迁到北屈（今山西吉县），企图谋取关中。他派堂兄辅国将军姚兰攻占鄜城，归附者又达五万多户。前秦国主苻生派他的大将苻飞迎战姚兰，姚兰大败，被苻飞擒获。五月，姚襄率军西退，苻生又派苻坚、邓羌等截击他。两军大战数日，姚襄战败，被苻坚所杀，时年二十七岁。

姚苌是姚弋仲的第二十四子，也随兄姚襄参加了与前秦大小的战斗，败后逃往渭北，得到羌人等的支持，开始拥有了一支自己的军队。公元384年，姚苌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史称后秦。

不久，姚苌率军进屯北地（今陕西耀县），渭北羌、胡有十万余户归附，势力更加壮大。

姚苌在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历史给了姚苌一个擒杀前秦皇帝苻坚的机会。

公元357年，擅长军事的苻坚登上前秦的皇帝位。他上任后，任用了一个非常智慧的汉人王猛，为他治理国家。短短几年时间，前秦变得异常强大，苻坚成为北方强大的国家之一。国家一强大，苻坚就动了统一天下，征伐东晋的决心。尽管当时满朝大臣都反对他征伐东晋，他一意孤行，率领八十余万大军，征伐东晋。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淝水之战。

公元383年，淝水之战打响。淝水之战的结果，东晋大将谢石等人以少胜多，大败苻坚八十余万大军，成为历史上经典的战役之一。

兵败的苻坚回到长安，立即受到一些贵族的反叛。特别是率领鲜卑大军的慕容冲，消灭了苻坚数万大军，将他紧紧围在长安城内。慕容冲曾经当过苻坚的娈童，深以为耻，一定要取苻坚的性命以雪耻辱。

被围在城内的苻坚，十分艰难。饥饿笼罩在城里，出现了人食人或易子相食的惨剧。最后，城破之时，苻坚率领少数精兵将领，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长安。

公元385年10月，苻坚一行，狼狈逃窜，最后逃到陕西岐山的五将山。立足未稳，山下大军层层围困。原来，得知消息的姚苌，派兵包围了起来。几仗下来，追随苻坚的数千将士悉数战死，身边仅留下十余名禁卫军。姚苌手下大将活捉了苻坚。姚苌命苻坚将皇帝位禅让给他，苻坚大骂姚苌忘恩负义，宁死不屈。最后，姚苌命人将苻坚活活绞死。

西燕王慕容冲占据长安后，派大将高盖征伐姚苌，结果被姚苌手下大将击败并投降。公元386年，西燕国内频发政变，西燕王慕容冲放弃了长安，北撤回国。

姚苌乘机率领大军攻取了长安，并在长安正式称帝，建国大秦，史称后秦。

不过，前秦的势力并没有彻底消除。前秦宗室苻登迅速收集前秦旧部，建立了一支大军，与姚苌对抗。双方相互打了几仗，互有胜负。苻登在前秦帝苻丕遇害後，称帝继位。登基后的苻登力量十分强大，几次打败了姚苌的军队。

公元389年，姚苌屡次败於苻登后，决心举全国之兵，与苻登正面决战，力图以计取胜。他于夜里率兵三万进攻苻登所在的大界，终于攻克大界，杀苻登的皇后，并生擒数十名前秦名将。姚苌见好就收，也不追击，给了苻登喘息机会，但是元气已经大伤。

公元391年12月，苻登进攻安定，姚苌在安定城东击败苻登。次年三月，姚苌患病。苻登得知姚苌患病就乘机进攻安定，姚苌发勇，带病率军击败苻登。苻登只得大败逃跑。

公元394年正月，姚苌病死。其子姚兴继皇帝位，开始了后秦第二任羌帝的历史。

姚苌死后，姚兴秘不发丧。因为他的三个叔叔，此时都手握重兵，姚兴怕他们叛乱，国家大乱。特别是姚硕德，兵力最强，威望最高。但姚硕德深明大义，主动来到姚兴身边，支持他接班。于是，后秦国内形势顿时平稳。而姚兴也表现低调，不称帝，先只称大将军。

前秦皇帝苻登听说姚苌已死，认为大举兴兵灭秦的时机到来，于是挥兵来攻后秦。后秦咸阳太守叛变，投奔前秦。苻登也攻下两个军事重镇，然后来到了始平附近的废桥旁边，形势对姚兴十分不利。姚兴没有选择，率领大军前来与苻登决战，进行了著名的废桥战役。

最先到达废桥的辅政大臣尹纬，接受始平太守姚详的建议，坚守不出。尹纬命令部队与苻登打消耗战。苻登大军驻扎在山地，十分缺水，尹纬又不断派重兵切断苻登的水源，所以有不少前秦将士渴死。苻登为了解决困境，不断寻求决战的机会。尹纬看时机成熟，建议与苻登决战。姚兴担心对方力量太强，没有把握，希望再等一段时间。尹纬说，现在对方已乱，士气最衰；而我方内部存在矛盾，也不团结。不趁机消灭苻登，可能这大好时机就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姚兴最后下定决心决战，结果大败苻登。苻登的军队受到重创，彻底崩溃。此战之后，苻登败退到深山老林马毛山去躲起来了。

废桥一战，树立起了姚兴的威望，后秦重臣都佩服他的才能。这时，姚兴才为父亲发丧，正式称帝，成为后秦的第二帝。

称帝以后，姚兴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集中兵力进攻马毛山。他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强行进攻，最后生擒了苻登，将他杀了。再经过一系列的战争，消灭了前秦的残余军事势力。前秦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姚兴再接再厉，通过系列战争，又消来了西燕王慕容垂，从而控制了陇东的大部分地区。

通过几年的战争，姚兴巩固了自己的疆土，慢慢强大起来，开始有能力与东晋对抗，侵吞东晋的土地。这时的东晋皇室皇帝昏庸，重臣无能。驻守在外的军事重镇的太守们，企图夺取权力，经常兴兵作乱。所以此时的东晋，十分脆弱动荡。

姚兴命令具有军事才能的姚硕德为大将，率领大军进攻东晋。通过系列战斗，让东晋的几个太守投降。随后，后秦大军开始进攻东晋重镇洛阳。经过曲折艰苦的战斗，终于在几次失败之后，攻下了洛阳。后秦攻下洛阳，对东晋是个巨大的打击，对北方其他民族，也是个巨大的震慑，纷纷归附。姚兴达到了他称帝最辉煌的时期。

姚兴是一位比较贤明的皇帝。他进行的系列改革与个人一些美好的品德，在历史上留下佳话。

他攻下洛阳后，深感人才的重要，于是召开百官大会，请大家推荐人才。有的大臣说，天下人才太少，言下之意只有他们才是人才。姚兴反对他们说，天下不是没有人才，而是你自己眼睛愚笨，没有发现人才。兵部郎边熙认为军令繁琐苛刻，姚兴就根据他的建议删削了过滥过重的部分。城门校尉王满聪不满意姚兴出游晚归，以天黑不辨奸良为借口，拒不开城门放他进来，姚兴只好从别门而入。第二天，为了嘉奖王满聪恪尽职守，姚兴特意提升了他的官职。

姚兴采取十分严厉的措施打击贪官污吏。对于比较清廉的臣属，他不仅给予物质上的奖励，还下书表彰，越级提拔他们的职务。他培训了一批懂法律的小官到地方任职，解决司法上的纠纷，对稳定天下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姚兴还曾发布命令，要求各地政府释放因灾荒贫困而自卖为奴的百姓；禁止百姓制造奢侈品和过多地进行宗教祭祀；安葬阵亡的将士和抚恤他们的家属等等。他本人以身作则，厉行节俭，从不用金银装饰的车马器物。在姚兴的带动之下，后秦上下崇尚清廉，达官贵人也不敢肆意奢侈浪费。

姚兴继承姚苌的政策，大力提倡儒学，兴办学校。当时，许多著名的学者如天水姜龛、东平淳于岐、冯翊郭高等云集长安，讲学授徒，各有弟子门生数百人，远道而来的求学者竟达上万人。洛阳城内的凉州硕儒胡辨，弟子千余人，关中不少青年人慕名前去就学。姚兴特别指示各地关卡，对来往的儒生，一律放行，不许刁难。姚兴素以精通典籍声闻遐迩，政务之暇，经常在内宫召见学者，和他们一起讲论道艺，辨析明理。其中一些善于为文的人，被姚兴安排在身边，参管机密，起草诏书。姚兴提倡儒学意在维护统治，但在客观上为保存和发扬汉族传统文化做出了贡献。

姚兴比较注意军纪。史书上讲，他的军队“军令齐整，秋毫无犯，祭先贤，礼儒哲”。由于能够作到“军无私掠”，后秦的军队，最初的名声还是比较好的。

姚兴让自己的国家强大以后，派兵消灭了西边的军事势力西秦，收服了陇西的大部分土地。此后，姚兴的兵马越过黄河继续西进，先后消灭后凉，逼降南凉、北凉和西凉，占据西方重镇姑臧（今甘肃武威）。最后，后秦的疆域“南至汉川，东逾汝颍，西控西河，北守上郡”（《读史方舆纪要》），成为十六国后期国力仅次于后燕的强盛王朝。

先贤后愚。

随着姚兴的一些失误，后秦慢慢走上了下坡路。

先是他拒绝与北魏通婚，得罪了北魏的道武帝拓跋珪。两国开始由小战而大战，最后北魏占据了绝对上风，让姚兴彻底失去了争夺中原的机会。

但姚兴向南的扩张却十分成功。东晋此时内乱严重，桓玄逼迫晋安帝禅让给自己帝位，建立楚国后，国内形势大乱，军阀混战。姚兴趁机攻下了东晋的南乡等十二郡土地，大量东晋旧贵族来投降。

姚兴的笃信佛教，让国家力量大衰。

公元405年，姚兴在长安开辟逍遥园，作为僧人鸠摩罗什的译经场。鸠摩罗什父亲是天竺人，娶龟兹女生罗什。七岁时，罗什随母出家。青少年时期，他曾游学罽宾、月氏等国，初学小乘，并旁通婆罗门哲学；后改学大乘，精研《由论》、《十二门论》等经典，称誉西域诸国。吕光平西域，携罗什至凉州。公元401年，姚兴出兵破后凉，迎罗什到长安。鸠摩罗什至长安，时年五十八岁。初住草堂寺，收纳僧徒三千人。姚兴待罗什以国师之礼，尊崇备至，经常亲率群臣及僧众听他讲经。罗什在凉州十八年，因此通晓汉文。他发现汉文译经与梵文原经出入较大，向姚兴建议重新译经。姚兴除为罗什开辟译经场外，还选名僧等数百余人为其助译。姚兴不但为罗什译经提供种种方便，有时还亲自参与翻译。他让罗什持梵文经本译成汉文，自己对照汉文原书，综合理义，进行考校。经罗什之手，前后译经共有佛经九十八部，四百二十五卷。在中国佛教史上，鸠摩罗什译经是件大事。大乘学说的主要经典，由罗什最终译完；他还对小乘成实宗经典的翻译，作出了大量贡献。鸠摩罗什译经的态度比较严肃，力求译文典雅而又不失原意。从这个意义说，他的译经活动有利于佛教的传播。

在姚兴的提倡和鼓励之下，后秦举国上下崇信佛教，一时寺院佛塔林立，仅长安一地的僧人就有五千多人，各地事佛的人达到“十室而九”的地步。姚兴倡导的佞佛之风，耗费大量物质财富，弄得国家储用殚竭，人民疲弊，严重影响社会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后秦的国力开始衰退，走上下坡路。

消灭南凉、占据姑臧以后，后秦在河西地区的统治遇到一定的困难。由于这一带从来不是羌人活动的地区，姚兴为保住姑臧，每年都得投入大量的兵力。除有一支三千人的常驻军外，大将齐难统率的四万步骑主要也是戍卫这里的。兵力紧张，再加上表面接受后秦封号的北凉国主沮渠蒙逊和南凉国主秃发傉檀都觊觎着这座要塞，压力很大。秃发傉檀为了讨好姚兴，献上三千匹战马和三万头羊只。姚兴认为在诸凉的国主中，唯有秃发傉檀最忠于自己。于是，改任秃发傉檀为凉州刺史。消息传到姑臧，许多凉州人表示反对。他们派遣凉州主簿胡威赶到长安，请求姚兴撤回成命。姚兴意识到自己的失策，急忙派人纠正，但来不及了。秃发傉檀用在姑臧城南驻扎的三万大军，逼走了姚兴委任的官吏。随着姑臧的丧失，后秦的势力逐渐退出河西，保留下来的只是对诸凉名义上的领属关系。

姚兴的另一重大失误是将南乡十二郡归还东晋，极大地削弱了自身的力量。

公元407年，赫连勃勃建立的大夏政权突然崛起在后秦的北方，成为姚兴无法摆脱的威胁和灾难。以后几年，通过对赫连勃勃和秃发傉檀的战斗，后秦的国力大损。

但最让姚兴心力交瘁的，是儿子姚弼与太子姚泓的争斗。太子姚泓，生性仁善软弱。而姚弼呢，聪明智慧，更让姚兴喜欢。但姚兴无意废除姚泓的太子位置，这让姚弼一心想除掉姚泓，将自己弄成未来的接班人。姚弼的几次作乱，都让姚兴扑灭，但是爱子心切，他不忍心重处姚弼。直到他病入膏肓，姚弼的手下以为他已经死亡，进攻皇宫，企图救出姚弼夺取政权。姚兴这下痛下杀手，下令处死姚弼。第二天，他也气病交加，驾鹤西去，终年五十一岁。

姚泓继位，成为后秦的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皇帝。

公元404年，东晋刘裕起兵击败篡位的桓玄后，拥戴晋安帝为帝。刘裕为了强大东晋，树立自己的威望，开始了系列战争。其中，最成功的就是北伐后秦，并取得了胜利。

公元416年，刘裕率领大军北伐后秦，当年攻取后秦军事重镇洛阳。第二年，刘裕大军借道北魏，直取潼关，最后通过激战，八月攻下长安。

同月24日，在长安城里处于重围的姚泓投降。后秦三代羌帝，历时34年，在历史上画上句号。

 （待续）

供稿：田世荣